Xin Li 忘记拧瓶盖,导致瓶子被碰倒后水洒进笔记本电脑。他写了一篇详尽的善后报告,不过我只看了最后一句:「这次花了时间和学费得到的教训是,不要在工作的桌子上喝水。」 马上想起多年前在知乎上看到梁海说「不在笔记本电脑周边区域吃东西是基本常识」(大意)。很多人大愕:这怎能算常识?坦白说我也不认为这是常识,但我知道这就是梁海性格之体现。把这内化为常识,才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如果妳希望在某些程度上成为他那样的人,就可以从采购这一常识开始。 不在工作桌上喝水吃东西的好处是明显的。如果妳绝对不把任何装水的容器放在桌上,妳的电脑就不会进水。不过我想,会写那样一篇善后报告的人不是马虎潦草之人,把拧开了瓶盖的水放在笔记本电脑旁边应该也不是他的常态。一种可能的想像,就是由于在电脑前做某些事入了迷,那一刻有如神明附体,无论如何只能继续下去。这时妳不会想起去冰箱拿水喝,因而导致健康受损。又或者,妳不会记得检查桌上水瓶的瓶盖状态,因而导致笔记本受害。总之,这里的教训似乎不是不要在工作桌上喝水,而是不要进入神明附体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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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字规范方面有一定权威性的老牌杂志《咬文嚼字》在其微信公众号上发了一篇「标点符号新用法」。我想就其中关于括号的部分做一点补充。 作者徐默凡谈及的用法是用括号里的汉语拼音来「训」括号前面的汉字。他给出的例子如下: 如「你真是一个绅(liu)士(mang)」,表面上是说「绅士」,括号里的拼音却说是「流氓」,这就是在讽刺对方做事情不地道,但反感情绪并不激烈,带有一定的搞笑意味。 一直怀疑这是不是受到了日文 ruby 的启发。Ruby 是指日文汉字上方的小号假名,平假名和片假名都有。它大体是用来注明读音,但另一种用法就是训。下图是二零一七年捷克画家 Alphonse Mucha 展览宣传册上的「空想世界」四字,被用片假名外来语训为「ファンタジーワールド」,也就是 fantasy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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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Graham 最新的这篇「我的前半生」(What I Worked On)颇堪玩味。他的前半生谈不上跌宕起伏,但也相当精彩。说他是一整代年轻科技创业者的精神导师并不为过,很多人都从他的文章里汲取了动力、营养、以及方法论。不过正如我们应该开始反思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对世界的改变,对于 Graham 的种种主张,我们现在也有足够的距离来进行观照了。 Graham 对画画有兴趣。和很多人一样,年轻时他想先获得财务自由,再「自由地」画画。一九九八年,他和人创办的公司 Viaweb 被雅虎收购,财务自由达成。接下来的十多年里,他一手研究编程语言 Lisp,一手创办了风投公司 Y Combinator。如果说前一件事尚无定论,Y Combinator 的成功和影响力都是毋庸置疑的。二零一四年他进入退休状态,花了大部分时间画画,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想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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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di Lin: 想来很有趣,目前为止我还没看过哪一篇对耳机(或其他音响器材)的主观感受评比文章里,会呈现听者的双耳听力资料。 古青: 我觉得对这种把食物玄幻化的行为应该进行双盲测试。神仙饭、神寿司、神户牛、拉菲酒、阳澄湖蟹,都要做。记得前几年五岳散人硬说阳澄湖蟹和其他地方类似的蟹不一样,结果双盲一做,他只能承认确实吃不出来。 再比如这饭,找几十上百个人来盲测,用一样的米和水,要是大家一致认为他做的最好吃,那我就承认他是仙人。 只有这样才能把真的好东西和集体意淫区分开来,小清新才能少交智商税。 除了承认自己吃不出来,五岳散人也可以试图呈现他接受测试时的身体状态和赏味能力资料,以及当时吃出区别时的资料。 切记:真正的好东西可能是集体意淫,也可能是个体意淫,但必定是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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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篇文章里我提到自己发不了水茧房的邀请码,因为发码的前提是妳必须给它通讯录权限。现在我的邀请码从两个增加到了五个,但由于我不愿意给它通讯录权限,所以仍然一个都发不出。 有人提出可以先登出 iCloud 账号从而清空通讯录,给水茧房授权,发码,撤销权限,然后再重新登录 iCloud 账号。我想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技术人思维,把一切看成有待解决的问题。在水茧房邀请码的例子里,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这个,因为会这样设计软件的人不值得信任。我们都用过邀请码,而之前并没有出现过必须给通讯录权限才能发码的案例。这是水茧房刻意的选择。就算不在意隐私问题,这种几乎不加掩饰的饿虎扑食式的产品设计都令人反感。 还是那句话:把人当什么了? (此外,水茧房的后台使用了中国公司声网的技术,这是它不值得信任的另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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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茧房有很多令我讨厌的地方,不过它的反移动特性没什么可抱怨的。在地铁上妳可以听大家聊,但不太容易参与。因此,要完整体验水茧房,最好还是在一个相对安静、自己说话也不会干扰到她人的环境。对使用场景有此要求的移动软件并不多。 而如果一个软件最好在这样的环境下用,我就希望它有电脑版或网页版,而不是只有手机版。 当然,水茧房自己的产品定义肯定不是这样。电脑少人用自不待言,她们大概也知道大部分人从来都可以满足于单纯围观,所以只要保证她们进去的时候随时能听到一群人聊天就可以了。用户氛围上,现在的水茧房很像十年前的 Talkbox。由香港的 GreenTomato 开发,被腾讯抄了其语音通话功能的 Talkbox。 有两枚邀请码,可是不给通讯录权限就发不出。光是因为这个就不可能给,就算没有这个也不会给。...
Feb 2021
《离线》最近应读者要求重发了 EICO 联合创始人张伟二零一六年的演讲「被封装的世界」。其中最有启示意义的是这半句话: 首先结交一个陌生人(这在线下几乎不太可能)…… 在线下结交陌生人不太可能吗?我想至少可以确定在某些国家比别的国家更可能。在那些不太可能的国家,其不可能来自哪里?(传统文化心理?治安?)而通过「附近的人」这种手机软件功能来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改变了的是什么?(想必不是传统文化心理和治安。) 互联网的确让一些线下不可能的事成为了可能,但细想会发现,那些过程恰恰不是「封装」,而且也不能被封装。例如,住在深圳的人可以从印度尼西亚的网站购买丁香烟(我在廿一世纪初做过的事)。为什么在一九八零年代的深圳土生土长的人会知道世界上存在丁香烟这种东西?又为什么可以买到?这其中牵涉的是封装的反过程。是开箱。是解包。是牵牛花到处乱爬的触手。...
Jan 2021
这种对于文化的分别心何时才是个头呢? 说中国没有爵士乐土壤并不准确。一九四九年以后的中国没有,但三十年代上海是爵士乐的远东中心。当然,在我看来那是两个不同的国家。但如果妳认为四九后的中国是对四九前这块土地的延续,就应该活用三零上海的爵士乐传统。不要忘记传统是被发明出来的。 倒是那个「民众欣赏水平」的问题比较有价值。爵士乐、即兴音乐的资源,无论是演出、聆听、教学、还是出版物,在今天的中国和十年前相比实在丰富了太多。中国也有了世界级的爵士乐唱片收藏家和用功的乐迷。甚至,Blue Note 北京可以纵容我一直写日本爵士乐这种在全球范围内都属冷门的题目,这些都是土壤。要说有什么反作用力,那就是上述问题下的许多答案呈现出的态度。 参看日本的「创作汉字竞赛」,其中有大量中、小学生的创作。业余而可爱,一点也不可笑,亦不儿戏。中国一定也有这样的中小学生,她们可能就住在妳隔壁小区,或是妳自己家里。我们要颂扬她们,更要认真对待她们,而不是言传身教地让她们匍匐在「学霸」和「大神」这两个品牌的脚下。...
Jan 2021
流行文化并非直线前进,而是周而复始。科技在今天当然是流行文化的一部分。 RSS 阅读器这个在冷宫里待了多年的产品类型,最近似乎也有了回暖迹象。先是有了一个蚊型阅读器 An Otter RSS,接着 ReadKit 也出了 iOS 版。此外,老师傅 NetNewsWire 近年也焕发第二生命。目前,在 Mac 和 iOS 上至少有以下选择: Reeder(一次性收费) Unread(订阅制收费) NetNewsWire(免费,开源) ReadKit(一次性收费) An Otter RSS(免费) 其中 An Otter RSS 是个性之选,因为它根本不会把抓来的文章预先自行排版,而是直接用浏览器引擎打开。如开发者所说,或许这只是个同步器,不算是阅读器。其它几款在功能上都类似,也都代表着...
Jan 2021
Raymond 在啁啾会馆问我对于 Matter 怎么看。我刚申请内测,还没用上。Raymond 说它有点像轻芒。看了一眼简介,大概不会像轻芒那样强人工编辑。不过两者的共同点在于产品的设计者为自己赋予了编辑的职能(尽管她们可能很不喜欢编辑一词)。在 Matter 这边,她们是这么说的: Matter 并不以出版社为中心,而是以作者为中心。因为决定文章品质的是写文章的人。 这让我想起最近 Benedict Evans 的一篇文章。他说社交网络上的言论自由问题很复杂,具体个案的细节不同,每个国家情况也不一样。现在大家说互联网也要监管,但程序员和产品经理对监管毫无经验。(中国这样的国家除外,监管并不是可以「大幹快上,摧枯拉朽」(‘move fast and break things’)的。)要言之,三十多岁的科技创业者根本没有能力处理这些问题:「她们在社会问题上的识见和公信力不如报纸主编,在政治问题上的识见和公信力不如监管部门,她们也不是法律。」这完全不是...
Jan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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